月亮翻不过雪山

”沈长渊深吸一口气：“达瓦在家吗？”哥哥笑的苦涩：“死了。

”沈长渊挤着门缝往里看：“哥，我消失三个月是我不对，我知道错了，你让我进去看看，

让我跟达瓦说句话。”哥哥压着内心的怒火，把他推出去：“沈长渊，你给我听清楚了，

达瓦不在我们家，她死了。”“我没必要骗你，我阿爸阿妈至今都没走出来，

我们比任何人都想这是假的。”“你快走吧，回去照顾好多吉，别再来了。”“多吉不在？

”沈长渊本就慌乱的心，在此刻抽痛起来，他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：“多吉她......，

她没回娘家吗？”哥哥身子一紧，嗓门提高：“多吉不在家吗？”院子的藏獒叫了起来，

羊群被吓得乱窜，阿妈担忧的声音从里屋传来：“是多吉吗？外面冷，你快叫她进来，

别凶她，阿妈想她了。”哥哥敷衍着，转头又厉声质问沈长渊：“多吉呢，你说话啊！

”沈长渊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，最后捧着脸跌在地上。“多吉，

多吉上山了......”哥哥犀利的眼神钉死在沈长渊身上：“上山？她自己？

”沈长渊坐在雪地里，哭的说不清话：“不，跟我，她跟我一起。但，但到一半她自己走了，

她，她没有回家......”哥哥愣在原地，他笑了，笑着掉了眼泪。他攥紧了拳头，

再也压不住怒火：“沈长渊，你他妈不是人！”“这个季节你让她上山，你让她一个人上山！

你是想要她的命！”哥哥失了控，每一拳都用尽全力。“达瓦已经没了，

你连多吉也不放过吗？你要我阿爸阿妈怎么办！”“沈长渊，我们家到底欠你什么！

”沈长渊没躲，任由鲜血渗进厚厚的冰层。哥哥打了很久，打到没了力气，

声音孱弱：“沈长渊，你把妹妹还给我......”动静太大，阿妈打开了门。

哥哥站起身，装作没事人儿一样，把阿妈推回屋：“不是多吉，是个发疯的羊，我杀了。